灭世小混球

一个患有重度拖延症的懒球,不定期更。
爱发⚡️灭世小混球
VB👁️狂草阿菜

【魔劣】四十六下

冷面独裁魔王哥哥X脆皮哭包军官弟弟


  第二天,阿诺德苏醒时,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。他扶起额头,脑袋有些晕乎乎的,缓了一会儿才试着从被窝里撑起身,身后却涌上一阵异样的酸痛,两条腿好像石头一样难以动弹。


  他塌回了床上,扭过头用胳膊抬起被子看了眼身后的伤势,最终叹了口气,放弃折腾,恹恹地趴在枕头上。伤得这么重,想来这几天只能在床上休养了。他那个残暴的兄长下手总是这么惨无人道。


  阿诺德注意到自己的左手上扎着一个针头,床头的架子上挂着一个药水瓶,药液沿着细管缓缓注入。他见到后,微微皱眉,知晓昨晚自己可能病了,但是还是随即把针头扯掉,食指摁着止了下血。


  随后,阿诺德调出光屏,开始翻阅文斯给他发来的信息。


  自从他离队后,文斯每天都将小队的行动、人界的战况写成报告发给他,虽然阿诺德不在小队,但队伍在文斯的带领下,依旧按照他的想法执行行动。他的小队如今已经从后勤调入了前线,开始从事前线的支援工作,归属在第五军团麾下。


  阿诺德对文斯十分满意,忠诚、可靠、有头脑,他认为自己在军事学院里做的最正确的选择,就是招揽了文斯。


  今天发来的消息里文斯提到了队员们的一些问题,自从阿诺德离队后,莱希的状态很不好,总是魂不守舍的,多次向文斯请假提出要回魔界探望阿诺德。但莱希作为目前队伍的战斗主力,不能轻易离队。斐也不愿意将附身的能力用在其他队员身上,开始摆烂……


  阿诺德给文斯回复了消息,表示自己会去处理好他们的事。随后,便给莱希发了一些信息,安抚了一下他的情绪,说自己马上就会回去。莱希很好哄,也很听他的话,像只呆呆的小狗,三言两语便能将他的情绪安抚下来。


  而对于斐,他打算之后打包一些甜点糖果,让军队的物资运输员捎带给斐。斐是只需要美味的食物就能哄好的。


  兰迪乌斯并不知道阿诺德还在干预小队的军务,阿诺德有意瞒着他。这些事只有文斯和他知道,他们一直都是单线联系。在兰迪乌斯没有同意恢复他的军籍前,他不知道他暗暗做的这些事,会不会惹得兰迪乌斯不快。


  处理完每日的“工作”后,阿诺德开始浏览其他人发来的讯息。


  奈哲尔给他发来了一些关心的问候,留言让他看见后回个通讯。


  阿诺德心里顿时滋生了一些情绪,他昨天被兰迪乌斯罚得那般狠,奈哲尔都没有出面帮他说话。而且在那领域内,奈哲尔也一点都没拦着,就远远看着他挨打,最后还让兰迪乌斯把他带走了。

  

  一想到奈哲尔失联长时间,回来又不管他。阿诺德越想越生气,于是一气之下直接把奈哲尔屏蔽掉了。


  虽然清楚他的这个举动也许会招来一些不好的后果,兴许奈哲尔发现后,回来就会抽他一顿。自从上次他在人界把奈哲尔给他的通讯戒指丢掉后,奈哲尔就严禁他做出类似故意断绝联系的行为了。


  但他就是不爽。


  最后,阿诺德与卡俄斯连接了通讯,他最近每隔几天都会和卡俄斯聊天,卡俄斯已经脱离了沉眠期,可以外出活动了。光屏上投映出卡俄斯的容颜。


 “卡俄斯叔叔~”阿诺德委屈巴巴地唤了声。


 卡俄斯一眼便看出阿诺德状态不太好,脸上没有气色,他慈祥地关心道: “怎么了,孩子。在那边又受委屈了?”


  “嗯。”阿诺德蔫蔫地低应了声,看起来十分低落。


  卡俄斯看着阿诺德这副没精打采又虚弱的模样,顿时感到心疼,“是不是生病了?你那个不称职的兄长又对你动手了?”


  阿诺德侧睡在枕头上看着卡俄斯,眼睛水灵灵的,“他昨天拿泡过盐水的鞭子抽我,我昏过去,他又把我泼醒……我疼死了。”他可怜兮兮地对卡俄斯诉苦。


  卡俄斯听完,原本慈祥的神情明显沉了些,“真是胡来。这等苛刑怎么能用在小孩子身上,兰迪乌斯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,叔叔一定会为你做主。”


  “嗯。”


  “让我看看伤得如何。”


  阿诺德将光屏悬高,掀开了些被子,让卡俄斯看了眼他趴在床上的样子,“上过药了,疤痕淡掉了,但还是很疼,下不了床......”


 “怎么伤成这样?他现在又丢你一个人在房间?”看到房间里空荡荡的,卡俄斯也有些动怒了。阿诺德伤成这样,身边竟然连一个照顾的人都没有。


  “可能暂时出去了吧,我刚睡醒。不想叫他们过来,我一个人待着就挺好。”他昨天半梦半醒时隐隐约约是感觉身旁有人守着的。


  “这怎么行?待会儿叔叔过去看你,要带些什么吃的过去吗?”


   “好。”阿诺德说了几样他在埃达瑞法喜欢吃的食物,“……还有啊,卡俄斯叔叔,兰迪乌斯还说接下来一个月都要罚我,每天要罚我四十下,他太没魔性了,你过来一定要帮我说说他……”



  





  在此期间,兰迪乌斯出去接了几则通讯,顺便去餐厅吃了点东西,昨天他一直陪护在阿诺德身边,又和毕维斯谈了些生意,几乎没怎么休息。最近那帮魔王为领地划分的事吵得不可开交,明争暗斗,搞得他为此也颇为烦心,他的气色也比平时差了些。


  他回到门口时,听见里面传来细细碎碎的说话声,他知道阿诺德醒了。


  兰迪乌斯推开门,阿诺德闻声立刻回头看了他一眼,随手敏捷地切断通讯。


 “你又在和谁联系?卡俄斯还是阿金斯?”兰迪乌斯很快便猜到了,并不在意阿诺德的那些小动作。


  见兰迪乌斯已经察觉,阿诺德不再遮掩,理直气壮地告知道:“卡俄斯叔叔说今天要过来看我,你安排一下。”


  一提起卡俄斯,阿诺德就好像搬出了靠山一样。


  兰迪乌斯拉开床边的软椅坐下,他对阿诺德的这些操作已经习以为常,每次只要罚得稍微重一些,阿诺德就会找卡俄斯来和他理论。他最近和卡俄斯达成了协议,允许对方定期来城堡探视。

 

  “这种事不会提前和我商量?”


  阿诺德瞟开视线,默不作声,他发现兰迪乌斯今天的脸色有些沉,吓人得很,一看就不宜招惹。他最是会察言观色了,很明显这个魔王今天的心情不咋地。

  

  “我不反对你和卡俄斯见面,但下回你叫他来之前,必须提前和我报备,在得到我的许可后你才能去和他协商过来的时间。魔王入境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,有很多要做的准备,包括必要的防御备署。先后顺序要弄清楚。”


  “哦。”阿诺德应了一声。


  “现在感觉怎么样了?头还痛吗?”


  “没什么感觉。”


  兰迪乌斯的目光扫过床头被拔掉的针头,药瓶里还留着大半瓶药水,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告诫阿诺德不要乱拨针头了,尤其是在生病的时候。


  “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不能乱拔针头?又想找打了?”


  阿诺德低声反驳道:“明明睡之前说好不打针的,干嘛又趁我睡着偷偷给我打,答应好又食言。我就是不喜欢打针,你明明知道的。”


  “你昨晚发烧,又被噩梦魇住,只能让治愈师来给你看看,我只是配合他们的治疗方案。”兰迪乌斯耐心地解释了一下,“这药水挂在这不痛不痒的,等一会儿就结束了……”


  “我就是不喜欢,我现在好了,拔了就拔了嘛。”虽然知道兰迪乌斯现在不宜招惹,但阿诺德还是忍不住顶上几句嘴。


  兰迪乌斯没再继续和阿诺德争辩,把费利克斯传唤过来给阿诺德做了一遍检查。


  由于兰迪乌斯在旁边盯着,在检查过程中,阿诺德并没有做出反抗的举动,表现得较为配合,只是稍微臭着一张脸。


  费利克斯检查完后说道:“比昨晚好多了。不过还有一点低烧,需要继续调养,今晚也许还有复发的可能,不能放松警惕。咦?那瓶药水怎么拔掉了?”


  还没退烧?他自己都不知道,怪不得刚才头一直都有些晕乎乎的。


  不过病着也好,这样兰迪乌斯今天就不会再罚他了。阿诺德想着。

  

  “费利克斯,再给他注射一遍。”


  随后他就听见了兰迪乌斯的命令。


  “不行!”阿诺德把手捂进被窝里,他对费利克斯说道,“我不打针,吃药就好了。”


    费利克斯说道:“药也要吃,只是你一直没有退烧,时间长了对身体不好,会引发其他的病症。打针好得快些,不然连着烧几天,病情就不好把控了。”


  “我不打针会死吗?”阿诺德执拗地问道。


  “呃……”这让费利克斯一时也语塞了,不过他只听命于他的雇主,“这倒不至于。”费利克斯看向兰迪乌斯,等待下一步指示。


  “那就别了嘛,好慢点就好慢点……”


  “加德。”兰迪乌斯沉声唤了声。


  阿诺德的嘴好像被缝上了,瞬间静音,他幽怨地瞟了眼兰迪乌斯。知道自己再争下去,兰迪乌斯估计真会动手揍他了。经过昨日那遭,他心中对兰迪乌斯的畏惧尚存,不敢像以前那样跳脱地在兰迪乌斯动怒的边缘反复试探。


  迫于魔王的淫威,最终,他还是安静地让费利克斯重新把针扎上了。


  兰迪乌斯命仆人送了些汤食过来,让阿诺德趴到床边,叫那仆人喂着他吃了些。


  随后,兰迪乌斯才开始就昨天毕维斯提到的那些事和阿诺德谈话。


  “你昨晚梦到什么了?”兰迪乌斯好似随口问道。

 

  “干嘛问这个。”阿诺德的语气有些不太好,自从刚才兰迪乌斯逼着他打针,他就不给兰迪乌斯好脸色看了。


  “精神治愈师嘱咐我了解一下你的梦境,以便做出合适的治疗方案。你总是做噩梦,这样下去意识会越来越脆弱,甚至有可能困在噩梦中无法苏醒,必须尽快解决这个问题。”


 阿诺德稍作考虑,他回想起昨天的梦境,这次的梦境比以往的都要清晰些,他记得他看见了过去的自己,脑海中也多了一点关于过去的记忆。


  不过这些有必要告诉兰迪乌斯吗?

 

  不过噩梦症确实困扰了他许久,他大部分晚上都过得很煎熬。他也想找到更好的解决方案。


 阿诺德回答道:“记不太清了。大概就是梦到我回到了森林里,在那砍树、狩猎,过得很苦。梦里的你在那个时候完全不搭理我,把我一个人丢在森林里。”


  兰迪乌斯听到这里,短暂沉默,略沉脸色似乎多了点灰霾,“你小的时候离家出走,和我大吵了一场。你第一次和我吵得这么厉害,我也从未想过你会因为那样的事闹到这种地步。在你踏出大门之前,我给了你选择的机会,我告诉你,出走的代价便是以后再也不许回来,以你的能力,离开了我,离开了家族的庇护,在魔界不可能生存得下去。若是留下,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……最后,你还是走了。”


  阿诺德脑海里关于当年离家出走的记忆已经十分模糊了,他只知道有这样一件事,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。听完兰迪乌斯的描述后,他才对那段过往有了点清晰的认知。


  “我既是这样说了,之后必然不会再去找你,只等着你自己知难而退。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,你不主动回头,没有人会再去把你硬拉回来。我原本以为最多一两年,你就会回来,从小娇生惯养的你吃不了苦。可这次,你却死倔地和我犟了两百年……你现在长大点了,能听懂些道理,说这么多,是想让你说清楚,我没有抛下你,当初闹着要走的是你。这两百年间,你从未回来过,连信也没有寄一封回来。”


  阿诺德沉默着,这些话藏在他识海深处的另一个“他”,应该也能听见。虽然兰迪乌斯和他说这么多,只可惜他不清楚事实,连句想要吐槽反驳的话都说不出,连当初那份痛苦的感觉都模糊了。他现在全被兰迪乌斯牵着鼻子走。


  这么说来,倒是赖他不主动回去了?死撑着在外面受罪。


  阿诺德觉得实情肯定并非如此,他试图和识海里的另一个自己沟通,想让“他”来和兰迪乌斯对峙一下,但并未得到回应。


  于是阿诺德自己反驳道:“那你就不能派人去找一下我吗?都两百年了,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样子,没什么魔力,又受到歧视,生存都是难题。当哥哥的,就不能偶尔为弟弟做出一次让步吗?是不是我不主动认错,你连我死在外边都不管啊?”


  兰迪乌斯的脸明显浮上一层阴翳,“加德,注意你说话的语气。”


  阿诺德这才稍微垂下眼,收敛了气焰,一时上头和兰迪乌斯斗嘴,差点越过了红线。不过他就是想出这口气,为了过去的自己。


  他是到了多么万不得已的地步,才会独自隐忍这么多年,靠着低微的魔力,艰苦地在满是魔兽的森林里谋生的?


  他是不想回去吗?


  经过昨日的梦境,阿诺德了解,过去的他比任何人都想回家,他很想他的哥哥,也很爱他的哥哥……他毫不怀疑,当初的他,只要兰迪乌斯一句话,就会毫不犹豫地回去。


  阿诺德用温顺的语气地说道:“尽管你这么和我说了,我还是不能理解。现在,我在埃达瑞法当了少将,在另一个魔王的领地内,你都能忽视那么多的桎梏,忽视我的意愿,不管不顾地把我绑架回来。当初我独自居住在森林里,只要你哪怕轻飘飘地一句话,我就会跟你回去,而你却什么也没有做。这是为什么呢?”


  “…….”兰迪乌斯少有地哑口无言了,其中缘由只有他自己知晓。


  他的心渐渐沉了下去,像是浸入冰凉幽暗的深潭一般。


  看兰迪乌斯这番神色,阿诺德莫名有些不是滋味,这魔王看起来好像有些什么难言之隐似的。难道是自己误会他了?


  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,惹得阿诺德反倒有些不自在了。


  “你的意思,是只要我去找你,你就会回来么?”兰迪乌斯沉默片刻后,突然问道。


  “……”这一回换阿诺德哑口了,兰迪乌斯这是突然在说什么啊?


  “啊?”


  那不都是过去的事了吗?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啊?


  “加德。”兰迪乌斯轻轻握住了他的胳膊,看着他问道,“如果我去找你,你会回来么?”




--------------

(╯‵□′)╯︵┻━┻深夜突击

好吧突击失败,又被打道回府了,重发。

评论(41)

热度(311)
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